顾舒窈的手臂处不断传来剧烈的灼烧感, 钻心地痛,痛得人快晕过去。可那个人身上熟悉的烟草味却让她清醒不少,她用另一只手去推他, “你要带我去哪放我下来。”
她已经没多少力气了, 声音也很轻。他皱了下眉,低过头仔细听她说话。等他听清了,却没有答复她,只说, “别乱动。”虽然只有三个字,他的语气却很温和。
“你不要抓他们。”
“我不是过来抓人的, 放心。”她伤成这样,对他的防备和怀疑却一丝也没有减轻。
刚才那个射伤顾小姐的那个人还没有死, 黄维忠便让卫队旅的士兵先将他押解回军事监狱。殷鹤成走
孔熙站
黄维忠带着人紧紧跟
殷鹤成将顾舒窈放上车后座上。黄维忠
到了车上, 他与她并排坐
他碰她伤口的动作很轻,除了原本的疼痛外,没有让她有新的不适。可她还是不想去看他,目光扫向窗外,她认出这是去官邸的路,对他道“如果你不想抓我的话,送我回药房就好,我自己有大夫。”
车厢里很安静,可他一直没有回答她。她索性回过头,才
和他相处了这么久,她也渐渐摸透了他的脾气,他决定了的事情,不是谁三言两语可以改变的。她痛得厉害,也难得跟他浪费口水,索性闭上眼不去看他。
只是没过一会儿,她突然听到他说“十项条款我之前没有签,之后也不会签。”果然,如他所料,他话音刚落她就将眼睛睁开了,不可置信地望着他,没有再与他置气。
他其实知道她
官邸那边几位医生已经等候多时了,他抱着她上了二楼,直接回的他的卧室。洋楼里额佣人虽然都听到了些风声,可看着少帅这样抱着顾小姐回来,还将她抱到主卧去了,都觉得不可思议,毕竟他们早就解除了婚约,前段时间更是闹得很难看。
一路上,顾舒窈虽然强忍着痛、一直没吭声,但她额上的头
卧室的门没关,黄维忠正好有事要汇报,从走廊走进来,才
缝好伤口已经是中午,医生又给她注射了镇痛的药,她直接睡过去了。他坐
殷鹤成喊佣人进来照顾,他走出卧室将门带好。他刚关好门,黄维忠过来汇报,“少帅,那个人已经招了,要不要先给他动手术,留住他性命”
“不必了,我现
黄维忠听殷鹤成这么说,诧异地去看殷鹤成,殷鹤成沉着脸,话中似乎还有别的意思。
到了监狱,几个狱警将那个人带到殷鹤成面前,那人负了伤,刚才想必还遭了些折磨,都已经不太站得稳了。
殷鹤成一见着他却直接掏出了枪,对准了那个人的头。
那个人急了,用日语对殷鹤成说“少帅,我是明北军的人,这种反日演讲不是一直都是禁止的么我是看着警察署管不了,才出手的。我不知道您为什么要抓我,但恳请您要看
黄维忠也劝他,“少帅三思。”
殷鹤成将枪从那人头顶移开,那人终于松了口气。可
军事监狱就
黄维忠原本不知道殷鹤成这个时候回北营行辕做什么,没想到下午刚过,果然有侍从官前来汇报“少帅,石原大使来了,他说想要见您。”
黄维忠没想到日本那边会来的这么快,有些担忧,可殷鹤成似乎并不意外,这吩咐侍从官,“请他进来吧。”
不一会儿,石原胜平便走了进来,他对殷鹤成依旧很客气,却也不绕弯子,直接用日语问他燕北大学礼堂的事,“听说燕北大学那边有一个女学生公开进行破坏中日关系的演讲,然后有人不小心开枪走了火,据说两个人都被少帅带走了,我想见一见他们。”
殷鹤成听石原胜平这么说,并没有理会,反而拿出打火机不紧不慢点了根烟,自顾抽了起来。
石原胜平见他态度轻慢,也有些不高兴了,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,又补充道“这件事也是田中君的意思,少帅。”
殷鹤成靠
他这句话是用中文说的,石原胜平自然是听得懂中文的,他完全没料到殷鹤成会这么说,自然知道再谈下去也没结果,从茶几上取了自己的礼帽,旋即起身离开。临走前愤愤道“少帅,告辞。”
殷鹤成也不
已经是下午四点,官邸那头顾舒窈渐渐清醒了过来,因为药效过了,她手臂上的伤又开始作痛。
护士见她醒来,连忙过来问她是否不舒服,说完又出去找医生进来查看。卧室里只有她一个人,这里面的陈设家具她都特别熟悉,她看了好一会,才反应过来自己
正出着神,护士和几位医生都进来了,然而跟随医生进来的还有一个穿戎装的男人。顾舒窈原以为是殷鹤成,可仔细看了一眼后,才
任子延是特意过来找顾舒窈的,殷鹤成原本要去乾都,却居然回了北营行辕。任子延觉得奇怪,便去问了殷鹤成身边的侍从官。因为任子延和殷鹤成想来走的近,侍从官也不瞒他,跟他说了顾舒窈的事。
任子延虽然也听说了顾舒窈演讲的事情,他虽然有些诧异,但他更
说到底,任子延才是那是那个真正理智的人,就像他虽然喜欢孔熙,但从来都没想过和她结婚,他现
等医生检查完顾舒窈的伤口后,任子延让他们都先出去,和顾舒窈两个人
顾舒窈觉得这种感觉很奇怪,于是强撑着坐了起来,问他“任参谋长,你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么有什么事你快些说,你常待
任子延这点风度还是有,他去那边的沙